2025-04-04 21:34
夏雪Angela beatrice
《苦盡柑來遇見你》拍出父母最無聲的愛與愧疚 :每句沉默偏心背後,都是一句沒說出口的「我也心疼你」

他說自己不是家裡的重點,說媽媽只心疼姊姊,說爸爸只在關鍵時刻想到兒子。他的語氣激動、話語尖銳,卻像極了那些壓抑太久、終於撕開喉嚨說出「我也想被愛」的孩子。
那一刻,愛純哭了。不是因為責備,而是因為那句話刺中了她藏很久的心。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很好。把最苦的部分留給自己,把最好的給了孩子,就是愛的證明。她沒想到,心疼的方式不同,落到孩子眼裡,就是遠與近,就是多與少。
她偏心嗎?
她確實把更多的心思放在金明身上。不是因為她是女兒,而是因為金明太像她。她把沒念成的書、沒翻過的夢、沒喊過的自由,全寄託在女兒的背影上。她說不出口「我為你犧牲了什麼」,但她日日推著女兒往遠方走,走向她當年沒能去的世界。
而對銀明,她從不是不愛,只是太信任。他懂事、話少、不吵不鬧,讓人以為可以少照顧。那份愛,於是成了靜默,也成了誤會。她不是偏心,是偏得不自知。

看到這一幕時,我忽然想起了自己。
小時候,家裡若只能帶一個孩子去喝喜酒,媽媽總是牽著姐姐的手出門。在家搶電視節目的時候,我總是那個被說「你讓一下」的人。
她說我是姐姐,要懂事一點。那時我太小,分不清「讓」是成熟,還是被放棄。
我只知道,我總是那個不被選中的。為了讓媽媽多看我一眼,我很努力。成績好,字寫得漂亮,老師常誇我。我也曾想過:如果我乖一點,是不是媽媽就會多喜歡我一點?
但有一次我考了98分,拿著試卷回家,媽媽卻先問:「你姐姐呢?」
多年以後,我鼓起勇氣在一個傍晚,和媽媽提起這些。
我說:「媽,我小時候有一點難過,覺得自己像夾心餅乾,兩邊都不是重點。」她沒有立刻回話,只是看著我,眼眶紅了。然後她輕輕抓住我的手,聲音發顫地說:「謝謝你。謝謝你沒有走偏。」
那一刻,我才真正明白——她不是沒愛我。她只是太忙、太怕、太不確定該怎麼分配那一點點有限的力氣。她不是不公平,只是做不到平均。

寬植不說教,也不多問。他只是在兒子出事的時候,去賣掉那艘用三個孩子命名的船——「金銀銅號」,換來保釋的機會。
他不聲張地幫銀明鋪路、買通鄰居讓大家光顧兒子的年糕店,只為了讓他有個重新站起來的起點。他沒說「我愛你」,他只是做了所有「愛你」該做的事。
這就是父親的方式。不是聲音,是動作。不是表白,是保留。
在這個家庭裡,每個人都愛得很深,但都說得不完全。
愛純為金明鋪路,卻沒看見銀明落單的背影;銀明想被理解,卻用最傷人的話刺向母親;寬植一如既往地沉默,像海一樣,包住每一層浪,卻不說潮的方向。這就是偏心的樣子。
它不是故意偏愛誰,而是——用力太久後的一點點傾斜。有時候我們想要的,不是愛分得一樣多,而是想確定:我也被放在你心上。
但父母的愛裡,有時候就是那麼多的忙,那麼少的語言。他們在有限的力氣裡,盡量撐起每一個孩子的天,卻總還是會讓一個人,覺得被遺忘。
偏心,有時候不是錯,而是一種沉重的愛。誤會的是孩子,看不懂父母的沉默;沉重的,是父母,看不見自己的失衡。但那終究都是愛,只是——還沒來得及說好。
寬植說過:「也許我少睡一點,你們就能多睡一點。」那句話裡沒說誰最重要,但那句話裡,每一個孩子都被算進去了。
父母的愛從來不是平均分配的事,它更像一張桌,有人坐得靠近窗邊,有人被安排靠牆。
小時候我總以為,坐牆邊的是被忽略的人。長大後我才懂,那只是他們以為——你會撐得比較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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